卷二十
与胡麻一等,但以其色言之,比胡麻差淡,亦不全白。今人只谓之脂麻,前条已具。炒熟乘热压出油,而谓之生油,但可点照。须再煎炼,方谓之熟油,始可食,复不中点照。亦一异也。如铁自火中出而谓之生铁,亦此义耳。
食之行小便,久则虚人,令人黑瘦枯燥。关西、河北、京东西多食之。花治宿酒渴病。
性平凉,有人患,食不能下,将此面作稀糊,令咽之,既滑腻,容易下咽,以助胃气。三伏中,朝廷作 ,以赐臣下,作 造 。
此三种,食之不及黄粱。青、白二种性皆微凉,独黄粱性甘平,岂非得土之中和气多邪?今黄、白二种,西洛间农家多种,为饭尤佳,余用则不相宜。然其粒尖,小于他谷,收实少,故能种者亦稀。白色者味淡。
利小便,故益脾胃。
黍皮赤,其米黄,惟可为糜,不堪为饭。粘着难解,然亦动风。
此则粟 也。今中用之,性又温于大麦。
初捣,出淡黄白色,经久色如糯,用作酒者是此米,亦不堪为饭。最粘,故宜酒。
《吕氏春秋》曰∶“仪狄造酒”。《战国策》曰∶“帝女仪狄造酒,进之于禹”。然《本草》中已着酒名,信非仪狄明矣。又读《素问》首言以妄为常,以酒为浆。如此则酒自黄帝始,非仪狄也。古方用酒,有醇酒、春酒、社坛余胙酒、槽下酒、白酒、青酒、好酒、美酒、、秫黍酒、粳酒、蜜酒、有灰酒、新熟无灰酒、。今有糯酒、煮酒、小豆曲酒、香药曲酒、、恙儿等酒。今江浙、湖南北,又以糯米粉入众药,和合为曲,曰饼子酒。至于官务中,亦用四夷酒,更别中国,不可取以为法。今医家所用酒,正宜斟酌。
但饮家惟取其味,罔顾入药如何尔。然久之,未见不作疾者,盖此物损益兼行,可不谨欤。
汉赐丞相上樽酒,糯为上,稷为中,粟为下者。今入药佐使,专以糯米,用清水、白面曲所造为正。古人造曲,未见入诸药合和者,如此则功力和浓,皆胜余酒。今人又以麦 造者,盖只是醴尔,非酒也。《书》曰∶“若作酒醴,尔惟曲 。”酒则须用曲,醴故用 ,盖酒与醴,其气味甚相辽,治疗岂不殊也。
有黑、白、鹊三等,皆于豆脊有白路。白者,治霍乱筋转。
白晚米为第一,早熟米不及也。平和五脏,补益胃气,其功莫逮。然稍生则复不益脾,过熟则佳。
今谓之 米,先诸米熟。又,其香可爱,故取以供祭祀。然发故疾,只堪为饭,不粘着,其味淡。
其花亦多叶者,其子一罂数千万粒,大小如葶苈子,其色白。来年种则佳。研子以水煎,仍加蜜,为,服石人甚宜饮。
圣人以谓不得即不食,意欲五味和,五脏悦而受之,此亦安乐之一端。
暴淋煎汤饮,为面作糊。入药,水调,治人中暑。马病肺卒热,亦以水调灌愈。生嚼成筋,可以粘禽虫。



